誰不是經歷過些波折才可以和現在那些推心置腹的朋友一起瘋癲的?
曾經度過的那些促膝長談的夜晚,一起癡癡地笑,一起默默流淚的時光,每每憶起來,嘴角也微微牽動的吧。
與有很多朋友已經相識第十個年頭了。
人生統共沒多少個十年,他們竟然已經佔據了開頭的兩個。
當可算作「識於微時」。
中文多麽奧妙,四個字涵蓋了多少不同含義。
我們相識的時候毫無利益衝突,一群孩子,爲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起狂歡,肆無忌憚地消耗生命,仿似沒有明天一般。
時間久了,交友圈子越來越窄。
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人。
卻都是那些在你面前完全可以卸甲的人。
你訴說你的痛苦,他們中肯地提供意見。
他們遇上難處,你也兩肋插刀。
方才閲讀舊友博客,隻身於墨市攻讀學位的她,在一個傾盆大雨的夜晚一路步行回家渾身濕透,卻在家門口的郵箱中發現了一封來自遠方的信件。
内含代表友誼的戒指一枚。
聽上去有些復古,但是復古的很溫暖,很窩心。
想必,當下的反映是默默流淚吧?
讓一切的感動和委屈統統汩汩地從體内發洩出來。
記得剛來羊國的時候常常收到舊時同學的來信。
讀了又讀,字字箴言,每讀每落淚。
後來更要命地是她們還錄了一盒音帶,裡面混雜了各種聲音。
比如她們自己彈唱的歌,不經意地錄下課室的嘈雜聲,同學之間聊天的背景聲音……
甚至還錄下了受無數人追捧的歷史老師杜先生講課的内容。
那一盒錄音帶,除了溫暖的友誼之外,還有無盡的鄉愁。
整理隨身物品的時候,還翻到些信件。
拆了一封來讀,雖事隔多年,卻還是感動。
雖然和經已植根雪梨的張同學多年不見了,但她當年的字句即便是對於今日的我,仍舊是一種莫大的鼓舞。
會繼續保存這些已經算作「陳年」的信件。
它們都是我成長的一部分。
將來等我老去的時候,再回想起來的時候,人生,也因爲這些人,而不顯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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