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 片

突然翻到的。另外一個銀包，係paul smith嘅。



IQ博士公仔 :p

飲 食

其實，什麽識飲識食，根本同我沒關係。
我最多只是饞嘴之輩。
我們家飲食方面最叻的應該是祖輩的四位。
嫲嫲的父親是英人駐滬總管的「禦用」大廚，所以除了中餐拿手，西餐也很勁。
盡得真傳，嫲嫲也是懂得煮各種小菜，並且還經常招呼朋友，甚至幫助煮喜宴。
吃嫲嫲的豆腐羹飯的時候，有幾個親朋老人家還回憶到嫲嫲的廚藝。
說婚宴上，嫲嫲竟然還親自下廚為姐妹張羅。
也有叔父輩的，說以前沒事，經常來找家父踢球，其實就是想黐飲黐食，要吃她老人家煮的飯。
我是嫲嫲帶大的，可能從小就是如此大的，反倒不覺得有什麽特別。
只是永遠記得什麽食物，「應當」是如何味道。

外公外婆，倒也是向來講究的。
家慈經常提起我小時候在他們家一副「小大人」的刁蠻飲食習慣。
某個週日，我照常拜訪。
外婆見到我，已經見牙不見眼，清早差舅父買來鴿子和鯽魚準備整台大餐給我吃。
於是，就徵詢我對於烹飪方法的建議。
我竟然扮出十分懂經的樣子說，「鯽魚，一條紅燒，一條清蒸。鴿子麼，一隻清蒸，一隻煲湯。」
當時才讀幼稚園的我，其實懂不懂得什麼叫紅燒，清蒸的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這麼一句無忌的童言到確確實實將一眾大人逗樂。
到了今天，他們仍然為了那兩隻鴿子和兩條鯽魚取笑於我。

家中煮菜比較多的，仍舊是家父。
媽媽剛剛嫁過來的時候，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後來才逐漸逐漸開始隨著嫲嫲學煮飯。
我記得嫲嫲教媽媽怎麼炒青菜（小白菜），那是一個極其簡單，卻又十分之難的家常小菜。
又要保持生青碧綠，又要香糯可口。
秘訣好像是多油，中間要稍事蓋上蓋子，最後要加些糖。
其實說上海人濃油赤醬，口味偏甜不全對。
因為，按照理論，糖加入去，是把鮮味給「吊」出來的。
到未必是為了要其甜味。

因為我極之厭惡油煙味，所以極之厭惡煮飯。
沒有發揮烹飪基因優勢，加上後來放羊時自我放逐，所以，今天很抱歉的，不懂得煮飯。
不懂得煮飯，也便不懂得如何鑑賞真正的美食。
所以每次只是狹隘地將之與記憶中的標準味道做比較，難免有失偏頗。
畢竟留在記憶深處的都是最好，最珍貴的東西。

不過説來，我曾為某報紙寫過食評一篇，實在慚愧。
真叫是「初生牛犢」，這麽喪心病狂地將自己的拙見登載報紙之上其實也是有苦衷的。
因爲任職報館的舊同學臨時受命要撰稿關於飲食一篇，她便很「給面子」地將這個任務托付於我。
我也是仗義相助，隨便砌了一篇文章便傳給她了，根本也沒有多考慮。
結果就是，編輯大叔，也異常給面子，不但沒有把我的文章作大幅改動，還配了圖，加了一段，刊登出來。
最後，稿費自然是沒有拿到的，一衆人等代替我取了錢，便出去吃了一餐，反正如果是到了我手中，最後還是化作為他們胃裡的一團糊。

金 句

性感是男女之間愛與欲一種似有似無的張力，同剝光衣裳滿床打滾一點關係也無。

——亦舒

Comme des Garçons pearls 補圖

圖片來源：蘋果日報

短 句

眼界，決定一切。

每日沒事也3，4點才睡覺，只得4，5個小時睡眠時間，這個是不是有點變態地自我折磨？


披露以下人士近日行蹤：

1. CZ：她的媽媽和細妹來了紐西蘭玩。某日中午我回公司路上在街上撞見Z小姐同她細妹。好可憐的小朋友。來渡假都帶了暑假作業和梵啞鈴來練習。做一個稱職的香港中學生，真的好辛苦。從前我做學生的時候，暑期作業都是8月31號寫的。所以，我想，這大約也是Z小姐買樓的原因之一，一則是可以照顧她媽媽，二則是細妹以後讀書都不用這麼大壓力。不過重點還是Z小姐現在正式加入「有產階級」，可喜可賀。
2. M： 現在正在上海某大學教書，似乎樂不思蜀，行蹤飄忽。
   
3. L：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見上MSN，上週得知她去了雪梨出差。本來相約10月要catch up，無奈佳人要飛赴德國，看來，此計劃只能延遲到聖誕節。

另外，請看這個，shameless self-promotion.

字如其人

字如其人，幸得良師逼迫，今日練就了一手和外型不相稱的好字。

權當是磨練耐性好了。

久不久便拿出記事簿，默默地抄摘金句練字。

科技越是發達，懂得寫的字越少。

明明知道應該結構如何，偏偏想上半天，不果。

只能強迫自己多多練習。

不願意將來，簽署自己名字，填寫申請表格的時候，落筆遭人唾棄。

又某日與友提及風骨。

惟家母時時教訓：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一句以蔽之已。

滿城...黃金...

picture credit: yummy kiwifruit cafe

一句話

高貴因爲高，不是因爲貴。

Comme des Garçons

Comme des Garçons是法文，讀作 gohme deh gaRsong (oh as in "dog", eh as in "net")，英文為母語的人一開口就是come day garcon，嚇退我。
日本人很喜歡用法文來做名字。
比如什麽merci beaucoup （多謝），tout à coup （忽然之間），comme ça du mode （如潮流一樣），甚至樂隊 l'arc en ciel （彩虹）……
日本人對法蘭西文化，似乎還是相當迷戀的。

不能算作是擁躉，但時不時還是被玲姐的創意震撼，有些作品，的確驚為天人。
承mad dog，簡略介紹一下CdG旗下的一打生産線。
1. 主牌，comme des garçon (以下簡稱cdg)，女裝，1973年始創。
2. 然後出了副線叫cdg noir，顧名思義，黑色主打，女裝。
3. 隨後推出的叫comme des garçons comme des garçons，這個系列，我經常見到，價格真實比正牌便宜許多，但有時候還是略嫌貴的。
4. 男裝系列有cdg homme plus，主打男裝主線。
5. 副線主攻運動系列，叫cdg homme plus sport。
6. 2005推出的復刻版，叫cdg homme plus evergreen，記得收過些email告訴我到新貨……
7. 這個我沒聽到過的，叫cdg homme deux，做西裝的。
8. cdg SHIRT，我買過，全部都是恤衫，男裝，有很多都很型。完全不浮誇。
9. play cdg，這個就是前不久（約摸幾年？）出的烏鳥紅心系列，我覺得很驚恐，M小姐很喜歡。收集了無數多的該系列，tee shirt, cardigan, jumpers, 等等。
以上9條是玲姐操刀的作品。
她的得意門生渡邊淳彌，junya watanabe，則包攬以下系列。
1. cdg homme
2. cdg robe de chambre （經已停產！嘩，我發達了，買過這個系列！）
3. junya watanabe cdg 女裝系列，就是tag上面junya watanabe寫在下面點綴*的cdg上面，有時候是很浮誇的熒光透明色塑膠牌！
4. jw cdg man
5. jw cdg man pink （經已停產，未見過任何該系列產品……好可惜。）

以上已經加加埋埋12條lines！！！！！
勁爆！

時不時，你周圍閒逛，還會看到tao cdg，我見過一些，並不是十分的引人入勝，翻起水洗牌才看到tao cdg，是tao kurihara 栗原大，渡邊的愛徒，中央聖馬丁學院高材生，主刀，那個連結的08春夏系列還不錯，看上去有些神經質的美態，還是符合我的審美標準的。
另外一條由她負責的是tricot，主攻針織，見過一些，似乎沒有特別深刻印象。當然可能買手的審美情操有局限性，即使美輪美奐也未必最後賣得出去。

和時裝店老闆娘相熟，她總抱怨千里馬多，但伯樂不多，任由她親自飛上法國、日本買回來的anne-valérie hash和sacai默默挂在衣架上，即使換季折價也少人問津。她在轉行開時裝鋪前任職大律師，將時裝店改名為"hepburn"，源自優雅的katherine hepburn。

說説下，又off the topic了。

cdg更有其他吸金的法寶——accessories和香水系列！
2006年更加推出了珍珠系列！
當然，不可以忽視的，敝人人生中第一件cdg的accessory，就是那個銀包。
雖然後來見到我的銀包身邊的朋友也蜂擁添置，成為人手一個的大眾銀包。
M小姐更是擁有不同款式，不同材質，不同顏色的銀包數個！！！
（加加埋埋，這麼多cdg的銀包，應該可以買一個hermes的銀包了啩？）　


(picture from the emailing list that i'm on with a shop that is apparently obsessed with cdg)

最後，還有要介紹的，當然是泳裝！
上星期去看repetto新入貨的時候，還看到那幾件speedo的泳衣挂在那裡，看上去不怎麽修身。
不知道有沒有人要買……挂了很久了，這應該不是一個謎了。

近排，玲姐更加是神秘現身北京798！！我面書上竟然有個號稱是玲姐忠實fans，連遮也要買名牌的同學，在一件玲姐為798設計的tee上面大大地畫了一個tag，寫著，「798? what's that number?」叫人心涼。不過，好在她沒有「誤以為」她的偶像，是「保玲」，不然，我想，玲姐應該會瘋掉吧？

説開八卦，玲姐的老公是ㄧ個外籍人士，做marketing，所以多得他的輔助，玲姐的「游擊店」才如此成功，1月份揭幕的新加坡店紅到爆！如果當年，玲姐沒有挑選這名英國人，而是隨了山本耀司，我想，我會很傷心的——為山本耀司傷心。

川久保，山本和三宅一統天下的日本另類時裝市場已經獲得長足進步，後來居上的新人也不斷湧現出來，sacai，就是另一個我新崛起的賣飛佛。

雜食動物必試食品100種

我也來插一腳。

下列為100種VGT認為雜食性動物一生中必需要試上最少一次的食物，包括了高價貴食品、奇怪的、日常食用的，然後還有一些難以下嚥的。

踢的玩法：
1. 連同本玩法簡介將100列表複製到部落中。
2. 有吃過的以粗體表示。
3. 從不考慮要吃的用刪除線表示。

開始!我的版本：

1. 鹿肉 Venison
2. 蕁麻茶 Nettle tea （是花茶的一種）
3. 墨西哥式煎蛋 Huevos rancheros
4. 韃靼牛扒 Steak tartare
5. 鱷魚 Crocodile
6. 豬血腸Black pudding
7. 芝士火窩 Cheese fondue
8. 鯉魚Carp
9. 羅宋湯 Borscht 小時候經常吃，不知道爲什麽
10. Baba ghanoush (烤茄子蓉和Tahini芝麻醬做的醬料)
11. 魷魚 Calamari 超愛的！
12. 越式牛湯河 Pho 超愛的！
13. 花生醬果占三文治 PB&J sandwich
14. 印度乾咖哩薯仔椰菜花 Aloo gobi
15. 路邊卡車的熱狗 Hot dog from a street cart
16. Epoisses
17. 黑松露 Black truffle
18. 不是葡萄釀製的水果酒 Fruit wine made from something other than grapes
19. Steamed pork buns 應該是叉燒包或菜肉包吧？
20. 開心果雪糕 Pistachio ice cream
21. 祖傳蕃茄 Heirloom tomatoes ? what the heck is this?
22. 鮮野莓 Fresh wild berries
23. 鵝肝 Foie gras
24. 豆子飯 Rice and beans
25. 豬頭肉凍 Brawn, or head cheese 什麽來的？
26. 生吃的刻痕帽子辣椒 Raw Scotch Bonnet pepper
27. 焦糖牛奶 Dulce de leche
28. 蠔 Oysters
29. Baklava （土耳奇／希臘／兩伊一帶的甜點）不記得有沒有吃過了。
30. 香蒜鯷魚熱沾醬 Bagna cauda [有中文的做法在這裡]
31. 青芥末青豆 Wasabi peas
32. 酸麵包蜆肉周打湯 Clam chowder in a sourdough bowl
33. 鹹味印度乳酪 Salted lassi
34. 德國酸菜 Sauerkraut
35. 薑啤黑牛 Root beer float
36. 干邑 + 雪茄 Cognac with a fat cigar 干邑就喝過，雪茄沒有
37. Clotted cream tea （就是英式下午茶吧？）
38. 伏持加啫喱 Vodka jelly/Jell-O vodka, yes, vodka jell-o, no.
39. Gumbo (Cajun / Creole的燉菜／湯)
40. 牛尾 Oxtail
41. 咖哩山羊 Curried goat
42. 原隻昆蟲 Whole insects
43. Phaal （印度咖哩，非常辣）
44. 山羊奶 Goat’s milk
45. 價值HKD$750或以上的瓶裝麥芽威士忌Malt whisky from a bottle worth £60/$120 or more
46. 河豚 Fugu
47. 印式烤雞 Chicken tikka masala
48. 鱔／鰻魚Eel 超愛！
49. Krispy Kreme original glazed doughnut （這不用翻譯了吧？）
50. 海膽 Sea urchin
51. 刺梨 Prickly pear（其實是仙人掌）
52. 梅乾 Umeboshi
53. 鮑魚 Abalone
54. Paneer
55. McDonald’s Big Mac Meal（老麥巨無覇餐）
56. Spaetzle （鬼佬的刀削麵）
57. Dirty gin martini (加了橄欖汁的martini)
58. Beer above 8% ABV (8%或以上酒精含量的啤酒)
59. Poutine （淋滿各式醬汁的薯條）
60. Carob chips (味道類似朱古力碎，但是是以角豆做的代用品)
61. S’mores （烤棉花糖朱古力夾心克力架）
62. 豬橫脷 Sweetbreads （也包括牛、羊的相同部位，即胰臟）也是賣飛佛呀!
63. Kaolin (這個把我攪糊塗了，明明是叫高嶺土……但又有藥用價值……)
64. Currywurst（咖哩德國腸？）
65. 榴槤 Durian
66. 田雞腿Frogs’ legs 賣飛佛呀!
67. Beignets, churros, elephant ears or funnel cake （幾種都是不同的，共通點是很多油: Beignets, churros和funnel cake都要炸的，elephant ears其實是蝴蝶酥）
68. 羊雜腸 Haggis
69. 炸大蕉Fried plantain
70. 豬腸 Chitterlings, or andouillette
71. 西班牙凍湯 Gazpacho
72. 魚子醬配薄煎餅 Caviar and blini
73. Louche absinthe （艾苦酒）
74. Gjetost, or brunost
75. Roadkill
76. Baijiu
77. Hostess Fruit Pie（應該是很有名的牌子吧？）
78. 蝸牛 Snail 也是賣飛佛呀!
79. Lapsang souchong 立山小種茶
80. Bellini （雞尾酒）
81. 冬陰公 Tom yum
82. Eggs Benedict
83. Pocky（就是餅乾條那個Pocky了）
84. Tasting menu at a three-Michelin-star restaurant. （三星級餐廳試菜）
85. 神戶牛柳 Kobe beef
86. 野兔 Hare
87. 匈牙利燉牛肉 Goulash
88. 花 Flowers
89. 馬 Horse
90. Criollo chocolate （應該是貴族級的朱古力吧？）
91. 午餐肉 Spam
92. 軟殼蟹 Soft shell crab
93. 北非辣椒醬 Rose harissa
94. 塘蝨 Catfish
95. 墨西哥朱古力辣醬Mole poblano
96. 煙三文魚比高包Bagel and lox
97. 法式焗釀龍蝦 Lobster Thermidor
98. 玉米糕 Polenta
99. 牙買加藍山咖啡 Jamaican Blue Mountain coffee
100. 蛇 Snake

63!!!!!!!!!!!!!!!!!!!我竟然吃過這麼多詭異又exotic的東西 !
什麼事呢?

plz also refer to:

mad dog
lu

短 句

新派的人，結婚以後，都已經不冠夫姓，有時候，會很尷尬地產生誤導性。

倪匡大俠的上海廣東話，實在太勁了，聽説他以前用語音輸入打字，我不知道那個軟體是誰發明的，可以認到這樣的口音，好勁！特別是他講「各種各樣」的時候，尤其可愛。

一般來說，小時候曳到飛起的，或者一路安分守己用功讀書的，最後都會出人頭地，似乎沒有走中間路線而勝出的。前者是天性（天份）使然，後者是天道酬勤。

我大概想得太多，做得太少，所以才會經常覺得頸脖痛？　

《十月芥菜的疑問》 —— 黃明樂

《十月芥菜的疑問》 —— 黃明樂

『人面對不了的，絕不會是訓導主任和校規，而是自己的抉擇與前路。愛情，不在乎開展的遲早，只在乎處理的態度。』

短 句

城市是一隻狗，我們不過是其身上的蝨子。

買大咗

漫無目的網上周圍看。
突然在gmail廣告看到有網路書店。
以前在amazon買過很多。
很久沒有去過書店了，上週五去過一次borders，空手出來。
突然很想買書，於是周圍找了一圈。
最後，在yesasia找了一輪，付款的時候，嚇了一跳！
買了12本，總共240$。
都不算很貴，但是12本，下一次搬家，我又如何是好呢？
又原來，買書比買衣服更加有快感！
240$，可以買什麽華衣呢？
上次看到的那件型格有致的ann demeulemeester的tux jacket，一粒紐都買不到。

她有甚麼錯？—— 李純恩

她有甚麼錯？
李純恩
2008.08.16香港經濟日報寫意



有傳這次政府的「梁展文危機」發展到現在，公務員事務局局長俞宗怡打算到最後關頭辭職，以一人之力承擔責任，化解風波。

其實俞局長做錯了甚麼？政府辦事，一切按規章制度，有規有矩。一個公務員退休之後，原則上已不是政府的人了，留有一套審查制度，也是一視同仁，並 不會因為個別人而作特殊修改，也不會作特別的政治考慮，這才叫有規有矩，才叫規章制度。若是凡事因人而異，朝三暮四，有規不依，那就不是制度，而是長官意志了。

「梁展文事件」發展到今天，最大的問題是「民憤」二字，但「民憤」只是情緒，不是證據。一個人不能因為惹起了「民憤」就變成罪犯的。作為政府的公務員事務規章，怎可以因為民間的一種情緒而隨意改變？一個沒有做錯事的局長，為甚麼要因為民間的一種情緒而下台？

梁展文的「罪行」也是「民意」定的，到目前為止，還只是一種臆測，「假設」他有官商勾結輸送利益之嫌，但有沒有真憑實據？在完全沒有「罪證」的時候，公務員事務局憑甚麼不批准他的打工申請？

不是說行政和司法獨立嗎？一個人犯了事，自有法律作出制裁，「懷疑」他犯事而調查，也是警察的事。俞局長既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按章辦事才是盡了本份，何錯之有？

最看不過眼的是，特區政府裡敢作敢為負責的都是女人，一有甚麼事，那些男人都不知躲到哪裡去了。當年葉劉淑儀，現在俞宗怡，都是孤女作戰。算了，這個局長不做也罷。俞宗怡不做局長，下次可出來選特首，香港就缺一個像她這樣有鑊不會閃的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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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排，因爲看到又要選立法會，我和M小姐違反西方社會之大禁忌，討論起到底支持哪個候選人。
最初來到紐國，第一次經歷他們的大選，然後避免不了口多多，問同學，你支持哪個，會投票給誰？
其實我們這種連合法飲酒年齡都不到，如何有權利選舉呢？
蜜絲韓森聽到，即刻告訴我，自己的那票究竟去向何處，是不應該在公共場合談論的。
可以談論你對政黨的意見，支持誰人，但是不必揭露自己究竟會投票於何人，這個，是，私隱。

既然要選舉，陳太又不再來玩一次，不如應該讓全民支持的張敏儀出來選舉啦。
M小姐即刻搖頭，一百個NO！！！！！！
所謂何事，反映如此激烈？
「因爲張小姐這麽辛苦，好不容易退休了，何必再出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呢？」
「吓？那你不是踩了其他議員？他們也是吃力不討好？」
「也不全是囉，但是這麼美的人，在議會這麼捱，太辛苦了，覺得不值得囉。」
「但是她得民心呀，『得民心者得天下』呀嘛。」
「唓～民望，是如浮雲的，難道你沒聽過？」
「但真的是為民喉舌，又真的很真誠地要服務社會，就應該站出來嘛。」
「都是不要了，美人退休了就應該到處遊歷，再者，她這麼眾多朋友要聚會，應該都是沒空做這份工的。」
「那不如選特首啦。」
「你以為她會希罕麼？」
……
以上的對話，說明，我們關注的其實，很大一部分是美麗的女高官，如果長得很乞人憎，我們是無所謂的。
又說明，M小姐，與我一樣，有很大的bias成分。
上文李純恩寫到俞小姐可以出來選特首，我覺得，俞小姐，這屆局長做完，都是退休算罷了。
這麼勞心勞力，忙到連私人時間都沒有，還要被浮雲凸手擺上檯。
待到退休，玩遍歐美紐澳，大陸台灣，打波，購物，拍拖，讀書，忙得不亦樂乎。
何必要出來坐這麼辛苦的位子。
不過，算來，最可惜的，應該是她沒有繼續坐陣財經部門。
某日，某報還說俞小姐在今年財政預算案最後階段，輔助財爺決定資源調配……
所以其實真正有料到的，民眾／其他官員，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有那些被真正的「浮雲」遮住了眼的人，才看不到而已。

仗 義 之 言

神龍不見首亦不見尾的m小姐聽說了「梁生向世界出發事件」後。
評論如下：

「俞美人這份政府工做了那麼幾十年，
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落馬的，
凸手倒台她還沒有呢．．．　」

「而且，
她一個女子，
兢兢業業為港為人民，
忙得連拍拖的時間都沒有，
街坊都有眼睇的，
她不會有事的！」

短 句

突然，我就又物欲橫流了。

女人上了年紀，是求其不起的。不是一番精心妝扮，絕對襯不出「腹有詩書氣自華」來。
當然也必須真正有內涵，不然全身都是浮華，流溢在表面，不小心，就弄出了「暴發」來。

也是要有一點悶騷的精神，完全出於對自己的討好。
樣貌無須沉魚落雁，芳華絕代，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些性感，剛剛好。

中國山西

從未踏足過的神秘內陸，相片內看上去，古樸，典雅。
停留在靜止的相片內，永遠美好。

picture credit: the NYT

暮年金岳霖重談林徽因

找個機會去拜訪金岳霖先生，是心儀已久的事。這不僅僅因他是中國現代哲學和邏輯學開山祖師式人物，還因為他有許多奇聞軼事令我好奇與疑惑。

金岳霖一九一四年畢業於清華學校，後留學美國、英國，又遊學歐洲諸國，回國後主要執教於清華和北大。他從青年時代起就飽受歐風美雨的沐浴，生活相當西化。西裝革履，加上一米八的高個頭，儀表堂堂，極富紳士氣度。然而他又常常不像紳士。他酷愛養大斗雞，屋角還擺著許多蛐蛐缸。吃飯時，大斗雞堂而皇之地伸脖啄食桌上菜餚，他竟安之若泰，與雞平等共餐。聽說他眼疾怕光，長年戴著像網球運動員的一圈大簷兒帽子，連上課也不例外。他的眼鏡，據傳兩邊不一樣，一邊竟是黑的。而在所有關於金岳霖的傳聞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件事，是他終生未娶。闡釋的版本相當一致：他一直戀著建築學家、詩人林徽因。

一九八三年，我跟我的老師陳鍾英先生開始著手林徽因詩文首次編纂結集工作。林徽因已於五十年代去世，其文學作品幾乎湮沒於世。為收集作品，了解作者生平，這年夏天我們到北京訪問金岳霖。這時他已八十八高齡，跟他同輩的幾位老人說，他有冠心病，幾年來，因肺炎住院已是幾進幾出了。他身體衰弱，行動不便，記性也不佳，一次交談只能十來分鐘，談長點就睡著了。幾年前，在老友們的慫恿催促下，他開始寫些回憶文字，但每天只能寫百多字。這一年由於體力精力不濟，已停筆了。聽了這些話，我的心涼了半截。不過，一位熟知他的老太太的話卻給了我們一絲希望與鼓舞：“那個老金呀，早年的事情是近代史，現在的事情是古代史。 ”

我們找到北京東城區乾麵胡同金岳霖寓所。進了他的房間，見他深坐在一張低矮寬扶手大沙發里。頭上依舊戴著一圈寬簷遮光帽，頭頂上露出綹綹白髮，架著黑框眼鏡。瘦長的雙手攤在扶手上，手背上暴起一根根青筋。兩腳套著短襪，伸直擱在一張矮凳上。他的聽力不佳，對我們進來似乎沒有什麼反應。我們坐近他身邊，對著他耳朵，一字一句地說明來意。我趁陳鍾英先生跟他慢慢解釋的當兒，打量著屋裡的擺設。屋裡右邊，一張老式橫案桌上擺著一些書，桌邊掛著一根手杖，還斜靠著一根拳頭粗、一人多高、頂端雕有獸頭的漆金權杖，大概是學生們送的。作為哲學界和邏輯學界的權威與泰斗，這根金色的權杖，於他是頗具象徵性的禮品。屋子右邊，則擺著一個有靠背的坐式馬桶。他要靠人扶著就此如廁。這金色的權杖與暗淡的馬桶所形成的巨大反差，頓令我感到人生易老，時光無情。

我們對著他耳邊問誰了解林徽因的作品時，他顯得黯然，用濃重沙啞的喉音緩緩地說：“可惜有些人已經過去了！”我們把一本用毛筆大楷抄錄的林徽因詩集給他看，希望從他的回憶裡，得到一點詮釋的啟迪。他輕輕地翻著，回憶道：“林徽因啊，這個人很特別，我常常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好多次她在急，好像做詩她沒做出來。有句詩叫什麼，哦，好像叫‘黃水塘的白鴨’，大概後來詩沒做成……”慢慢地，他翻到了另一頁，忽然高喊起來：“哎呀，八月的憂愁！”我吃了一驚，懷疑那高八度的驚嘆聲，竟是從那衰弱的軀體裡發出的。只聽他接著念下去：“哎呀，‘黃水塘里游著白鴨，高粱梗油青的剛過了頭……’”他居然一句一句把詩讀下去。末了，他揚起頭，欣慰地說：“她終於寫成了，她終於寫成了！ ”林徽因這首《八月的憂愁》是優美的田園詩，發表於一九三六年，構思當是更早。事隔已半個世紀，金岳霖怎麼對第一句記得這麼牢？定是他時時關注著林徽因的創作，林徽因醞釀中反复吟詠這第一句，被他熟記心間。我看他慢慢興奮了起來，興奮催發了他的記憶與聯想，他又斷斷續續地記起一些詩句，談起林徽因的寫作情況。翻完那本抄錄的詩，他連連說：“好事情啊，你們做了一件好事情！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我們剛剛告訴過他，是從林徽因家鄉福州來的，顯然他倏忽間就忘了。已經談了十來分鐘，他並沒瞌睡，我慶幸地看著小錄音機一直在轉動著。我們取出一張泛黃的32開大的林徽因照片，問他拍照的時間背景。他接過手，大概以前從未見過，凝視著，嘴角漸漸往下彎，像是要哭的樣子。他的喉頭微微動著，像有千言萬語梗在那裡。他一語不發，緊緊捏著照片，生怕影中人飛走似的。許久，他才抬起頭，像小孩求情似地對我們說：“給我吧！”我真擔心老人犯起犟勁，趕忙反复解釋說，這是從上海林徽因堂妹處借用的，以後翻拍了，一定送他一張。待他聽明白後，生怕我們食言或忘了，作拱手狀，鄭重地說：“那好，那好，那我先向你們道個謝！ ”繼而，他的眼皮慢慢耷拉下來，累了，我們便退了出來。

很久以來，關於金岳霖對林徽因感情上的依戀我聽了不少。林徽因、梁思成夫婦都曾留學美國，加之家學淵源，他們中西文化造詣都很深，在知識界交遊也廣，家裡幾乎每週都有沙龍聚會。而金岳霖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始終是梁家沙龍座上常客。他們文化背景相同，志趣相投，交情也深，長期以來，一直是毗鄰而居，常常是各踞一幢房子的前後進。偶而不在一地，例如抗戰時在昆明、重慶，金岳霖每有休假，總是跑到梁家居住。金岳霖對林徽因人品才華贊羨至極，十分呵護；林徽因對他亦十分欽佩敬愛，他們之間的心靈溝通可謂非同一般，這是我早有所聞的。不過，後來看了梁思成的續弦林洙先生的文章，更增添了具體了解。據她說，一次林徽因哭喪著臉對梁思成說，她苦惱極了，因為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如何是好。林徽因對梁思成毫不隱諱，坦誠得如同小妹求兄長指點迷津一般。梁思成自然矛盾痛苦至極，苦思一夜，比較了金岳霖優於自己的地方，他終於告訴妻子：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選擇金岳霖，祝他們永遠幸福。林徽因又原原本本把一切告訴了金岳霖。金岳霖的回答更是率直坦誠得令凡人驚異：“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

從那以後，他們三人毫無芥蒂，金岳霖仍舊跟他們毗鄰而居，相互間更加信任，甚至梁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靜的金岳霖仲裁。

幾天后，我跟陳鍾英先生再次訪問了金岳霖。進了屋，剛剛跟護理阿姨寒暄幾句，想不到金岳霖聞聲竟以相當純正的福州方言喊我們：“福州人！ ”我們不勝驚訝。這肯定是當年受林徽因“耳濡目染”的結果。我們的話題自然從林徽因談起。他講著他們毗鄰而居生活的種種瑣事，講梁家沙龍談詩論藝的情況，講當年出入梁家的新朋舊友。我發現他稱讚人時喜歡豎起大拇指。他誇獎道：“林徽因這個人了不起啊，她寫了篇叫《窗子以外》還是《窗子以內》的文章，還有《在九十九度中》，那完全是反映勞動人民境況的，她的感覺比我們快多了。她有多方面的才能，在建築設計上也很有才幹，參加過國徽和人民英雄紀念碑設計，不要抹殺了她其它方面的創作啊……”講著，講著，他聲音漸小，漸慢，斷斷續續。我們趕緊勸他歇一歇。他閉目養了一會兒神。我們取出另一張林徽因照片問他。他看了一會兒回憶道：“那是在倫敦照的，那時徐志摩也在倫敦。 ——哦，忘了告訴你們，我認識林徽因還是通過徐志摩的。 ”於是，話題轉到了徐志摩。徐志摩在倫敦邂逅了才貌雙全的林徽因，不禁為之傾倒，竟然下決心跟髮妻離婚，後來追林徽因不成，失意之下又掉頭追求陸小曼。金岳霖談了自己的感觸：“徐志摩是我的老朋友，但我總感到他滑油，油油油，滑滑滑——”我不免有點愕然，他竟說得有點像順口溜。我拉長耳朵聽他講下去，“當然不是說他滑頭。”經他解釋，我們才領會，他是指徐志摩感情放縱，沒遮沒攔。他接著說：“林徽因被他父親帶回國後，徐志摩又追到北京。臨離倫敦時他說了兩句話，前面那句忘了，後面是‘銷魂今日進燕京’。看，他滿腦子林徽因，我覺得他不自量啊。林徽因梁思成早就認識，他們是兩小無猜，兩小無猜啊。兩家又是世交，連政治上也算世交。兩人父親都是研究系的。徐志摩總是跟著要鑽進去，鑽也沒用！徐志摩不知趣，我很可惜徐志摩這個朋友。 ”他說：“比較起來，林徽因思想活躍，主意多，但構思畫圖，梁思成是高手，他畫線，不看尺度，一分一毫不差，林徽因沒那本事。他們倆的結合，結合得好，這也是不容易的啊！ ”徐志摩、金岳霖、林徽因、梁思成之間都有過感情糾葛，但行止卻大相徑庭。徐志摩完全為詩人氣質所驅遣，致使狂烈的感情之火燒熔了理智。而金岳霖自始至終都以最高的理智駕馭自己的感情，顯出一種超脫凡俗的襟懷與品格，這使我想起了柏拉圖的那句話：“理性是靈魂中最高貴的因素。”

後來，我們的話題漸漸轉到了林徽因的病和死。他眯縫著眼，墜入沉思，慢慢地說：“林徽因死在同仁醫院，就在過去哈德門的附近。對她的死，我的心情難以描述。對她的評價，可用一句話概括：‘極贊欲何詞’啊”林徽因一九五五年去世，時年五十一歲。那年，建築界正在批判“以梁思成為代表的唯美主義的複古主義建築思想”，林徽因自然脫不了乾系。雖然林徽因頭上還頂著北京市人大代表等幾個頭銜，但追悼會的規模和氣氛都是有節制的，甚至帶上幾分冷清。親朋送的輓聯中，金岳霖的別有一種熾熱頌讚與激情飛瀉的不凡氣勢。上聯是：“一身詩意千尋瀑”，下聯是：“萬古人間四月天”。此處的“四月天”，取自林徽因一首詩的題目《你是人間四月天》。這“四月天”在西方通常指艷日、豐碩與富饒。金岳霖“極贊”之意，溢於言表。金岳霖回憶到追悼會時說：“追悼會是在賢良寺開的，我很悲哀，我的眼淚沒有停過……”他沉默了下來，好像已把一本書翻到了最後一頁。金岳霖對林徽因的至情深藏於一生。林徽因死後多年，一天金岳霖鄭重其事地邀請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飯店赴宴，眾人大惑不解。開席前他宣布說：“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頓使舉座感嘆唏噓。

林徽因死後金岳霖仍舊獨身，我很想了解這一行為背後意識觀念層面上的原因。但這純屬隱私，除非他主動說，我不能失禮去問。不過，後來了解到了一件事，卻不無收穫。有個金岳霖鍾愛的學生，突受婚戀挫折打擊，萌生了自殺念頭。金岳霖多次親去安慰，苦口婆心地開導，讓那學生認識到：戀愛是一個過程，戀愛的結局，結婚或不結婚，只是戀愛過程中一個階段，因此，戀愛的幸福與否，應從戀愛的全過程來看，而不應僅僅從戀愛的結局來衡量。最後，這個學生從痛不欲生精神危機中解脫了出來。由是我聯想到了金岳霖，對他的終生未娶，幡然產生了新的感悟。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我們編纂好林徽因詩文樣本，到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送書稿，又再次去拜望金岳霖先生。天已轉冷，金岳霖仍舊倚坐在那張大沙發里，腿上加蓋了毛毯，顯得更清瘦衰弱。我們坐近他身旁，見他每挪動一下身姿都皺一下眉，現出痛楚的樣子，看了令人難過。待老人安定一會兒後，我們送他幾顆福建水仙花頭，還有一張復制的林徽因大照片。他捧著照片，凝視著，臉上的皺紋頓時舒展開了，喃喃自語：“啊，這個太好了！這個太好了！”他似乎又一次跟逝去三十年的林徽因“神會”了；神經又興奮了起來。坐在這位垂垂老者的身邊，你會感到，他雖已衰殘病弱，但精神一直有所寄託。他現在跟林徽因的兒子梁從誡一家住在一起。我們不時聽到他提高嗓門喊保姆：“從誡幾時回來啊？”隔一會兒又親暱地問：“從誡回來沒有？ ”他的心境和情緒，沒有獨身老人的孤獨常態。他對我們說：“過去我和梁思成林徽因住在北總布胡同，現在我和梁從誡住在一起。”我聽從誡夫人叫他時都是稱“金爸”。梁家後人以尊父之禮相待，難怪他不時顯出一種欣慰的神情。

看著瘦骨嶙峋、已經衰老的金岳霖，我們想，見到他實不容易，趁他記憶尚清楚時交談更不容易。於是取出編好的林徽因詩文樣本請他過目。金岳霖摩挲著，愛不釋手。陳鍾英先生趁機湊近他耳邊問，可否請他為文集寫篇東西附於書中。然而，金岳霖金口遲遲不開。等待著，等待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我擔心地看著錄音磁帶一圈又一圈地空轉過去。我無法講清當時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半個世紀的情感風雲在他臉上急劇蒸騰翻滾。終於，他一字一頓、毫不含糊地告訴我們：

“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不能說，”他停了一下，顯得更加神聖與莊重，“我沒有機會同她自己說的話，我不願意說，也不願意有這種話。 ”他說完，閉上眼，垂下了頭，沉默了。

林徽因早已作古，對一切都不會感知了。但金岳霖仍要深藏心曲，要跟林徽因直接傾訴。大概，那是寄望大去之日後在另一個世界裡兩個靈魂的對語吧。啊，此情只應天上有，今聞竟在人世間。我想，林徽因若在天有靈，定當感念涕零，淚灑江天！

第二年的一天，偶然聽到廣播，好像說金岳霖去世，頓感悵然。找來報紙核對，幾行黑字攫住了我的心。

也許是天意吧。林徽因一九五五年去世，因其參加國徽和人民英雄紀念碑設計有貢獻，建墳立碑，安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二墓區。梁思成文革中含冤去世，文革後平反，因其生前是全國人大常委，骨灰安放於黨和國家領導人專用骨灰堂，跟林徽因墓只一箭之遙。最後去世的金岳霖，骨灰也安放於八寶山革命公墓。他們三個，在另一個世界裡，又毗鄰而居了。金岳霖從人間帶去的話，終有機會跟林徽因說了……

《傳記文學》九九年二月號

短 句

地圖上的一個點，真正熱鬧。
像馬戲團的縮影，也像沒有大人看管的幼稚園。
他們自得其樂，我們看著他們開心地耍樂。
會在跌倒時扶一把罷。


做女人真麻煩
所以我沒打耳洞
因爲我下輩子
如果變不成一棵樹
我起碼不用再做女人
累死了
(有感於PMS)

「拆哪」

在報紙上讀到左丁山先生的文章──《讀者講拆哪》，說某讀者去信，投訴 「拆哪」 一詞的滬語「歧意」 。
昨天，看過陶傑專欄的都看到那兩個字應當是怎麼寫的， 是為「戳那」也，非「拆哪」也，讀音相同而已。
說到「戳那」，我想起一則笑話，話說，當年番邦蠻夷抵達吳淞口，迷惘不已，找來一個當地居民，問， 「這個是甚麼地方？」那個人不耐煩地說，「戳那，迭個也勿曉得，上海呀，中國上海。」（妖，呢個都唔知，上海，中國上海。）後來，中國便有了它的洋名。

說到粗口，說「戳那」粗俗，的確沒錯，我家裡也絕對不讓我說任何粗口，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講粗口。
將其嚴重程度上升，未免有點矯枉過正。
經常可以在上海的時髦場合聽到「上等身分」的人，張口閉口都是粗口，外國亦然。
相信大家都聽過「不文霑」的故事，不用我贅述。
那個 「拆哪」 ，其實是一個很過時的老笑話，很多年前，北京城大大小小的胡同都寫著「拆」字。
天性幽默的北京人，見面的問候，便也變成了，「唷，拆哪！」

嘩~

致命！
好在我很少穿高踭鞋，上週穿了一個高踭的靴，走了半個小時，差點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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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這年頭傻逼才看電視（專指紐國的公營電視）。
L: 唓，殺時間啫，不看電視，看電腦一樣傻。
這年頭有錢人才買紙，
我們這種窮人只能看1跟0。

copy cat

想不到寫什麼，參照mad dog，就要小四生筆袋，依樣畫葫蘆。　
老餅的筆袋，到底有什麼呢？
（很多人應該已經不用筆袋了，隨身或許只有化妝袋）
個筆袋是很多年前的生日禮物，格仔牌的，好浮誇。
但友人執意要我天天攜帶，只好依了她。
我向來對東西也是不很愛惜的，所以用了五年，鵝黃色已經很不明顯了。







嘩！全部拿出來一看，嚇死人！
藍色的三支，黑色三支，自動鉛筆兩支（黑色那個是小一auntie在東京迪士尼買的，上面的bite marks，是某日我忘記收進筆袋，我家狗狗的傑作！白色那個原來是hello kitty，但後來什麼prints都沒有了...），墨水筆，膠擦兩個，pandadol一粒，lip gloss一支...
為什麼有這麼多垃圾呢？
明明只需要兩支就夠的？！

短 句

1. 不要和任何人太親近，這樣最後分開也自然點。—— F小姐
2. 千好萬好，對父母一定要好，因爲，無論什麽時候，他們才是會為你的成就唯一真正開心的兩個人。
3. 不要做別人的水浮，也不要找別人做水浮。
4. 世界上，除了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外，還有赤裸裸的肉體關係。
5. 關於blog權限設置，如果真的只是寫給自己看，那同日記有什麽區別。日後翻看，氣短胸悶，兼嫌便自己曾經無比腦殘。多麽自作孽。
6. 找到共同的朋友固然是好事，但遠不及找到共同的敵人有快感。
7. 不抱怨，不解釋。
8. 世界上沒有誰脫離了誰就要死或者活不下去的——脫離了公子的女明星除外。
9. 真小人比僞君子要好，因爲夠真。

打 風

八號風球，所有活動取消。
如果首都也有這樣的機制。
冬天，我就每日在家面對大海印印腳了。

長氣．短句．踩過界

本來，我對於政事是不參與評論的。
作為旁觀者，看就好，無謂多口。
凸手在去年七．一發表演說的時候稱市民不僅是他的「施政對象」，亦是他的「施政夥伴」。

縱使我有萬般的看法，也不過一介布衣，如何都是輪不到「夥伴」一說，唯有竊笑的份。
上次發表「浮雲」論，我當堂笑出來。
換句話說，凸手，視民望如糞土。
你們見過有人視健康如糞土的嗎？
只有可有可無的身外物，才有「浮雲」這麼一說。
那，按照這個邏輯，我都可以推斷，他自己從側面承認小圈子選舉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官商勾結」吧。
那一個星期的"joke of the week"非此莫屬，真正的金句王，原來是凸手大人。
前幾日翻查資料，看到一篇報導說凸手民望70%，真正是高到好像「眾望所歸」那款。
近日連連插水，昨天報紙還說他聲稱自己2012之後就要正式退休。
真叫人忍俊不禁，他真的想連任的話，應當也是不行的吧？
看來，我也是不能考政府公務員了，因為我對基本法的認知約等於零。

前幾日無端端爆出官商勾結的梁生，惹起眾怒。
現在火燒埋了俞小姐嗰笪，引述的《生果報》的話， 「曾 蔭 權 為 了 挽 救 民 望 ， 『 當 眾 摑 俞 宗 怡 兩 巴 。』 」
真是戥俞小姐不值，無端端引火上身。
她這麼珍惜羽毛〈02年沒有出任問責官員〉，慎言〈前不久被問到凸手民望插水，她回答，「好熱呀！」〉，為公務員做實事〈加了人工，雖然按照級別不同升幅不同，但如果不加，你又奈其何？〉，兼且睇得又打得，關於副局長事件還特地出席立法會幫助凸手解劃．．．
竟然撈得這樣的下場，認真陰公。
聽到都覺得心火盛。
按照俞小姐的辦事性格，我絕對不相信她會搞出這樣一個大頭佛的。
有甚麼理由政務官做了30幾年還不懂得政府辦事的精髓的──問題有沒有解決不重要，最緊要跟足程序。

不過如何都好了，我要承認我有偏見。
上次說到的那個照片，真的就是她最美麗嘛。
前朝政府，最美麗的張小姐被因為政治壓力調離港台，隨後，不多年，「係香港人都知好人」的董生就下台了〈但好明顯，沒有必然關聯的〉。
同睇得又打得的靓女高官過不去，最終，當時的凸手都要落台的。
因為那是一系列施政「錯」施的重要環節，而那系列的「錯」施都是給下台鋪路的。
凸手拿拿聲把俞小姐的升官圖找出來看一下吧，《生果報》7月1號的一篇文章說俞小姐廿三年即升達D8，翻翻維基，進入政府23年，凸手不過做到行政署長，D6是也。
難怪，凸手在立會看到自己的升官圖立刻下火了。
捱了這麼多年，這麼辛苦才有今日，真的hallelujah了，趕快換一個稍微漂亮一點的嘴臉感激民眾的公帑引領他走向凸手寶座。

晴天霹靂

「週六的時候，她到我家來哭訴，說她老公要同她離婚，跟另外一個年輕自己廿歲的女人結婚。」M同我說道。

「吓？不過，so？」

「她帶來他當年寫給她的情書，又對照電子版休書，哭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但我覺得這個故事耳熟能詳，不就是sarah麼，也一樣的，老公風流倜儻與一個小自己許多的女子苟且了，又一樣有兩個兒子。而她們再能幹，也都喚不回男人的心。」

「這個不是很正常的麽。她美麗不再。你自己說，怎麽栓得住。那天，我聽到一個理論，說，如果一個男人真正愛一個女人，不會讓她只做情婦的。那，怎麽說呢，這個男人，都算是有交待吧。現在，只要有家產分就好。其他還要什麽？」不知道從何時起，我竟變得這麼冷酷。

「所以，我上次說過sarah那件事情了，其實她前夫還是負了責的，只不過，和這個男人一樣，對情婦負責罷了。有錢人家的家產有排分，世界各地的物業，公司股權，股票。現在，這個男人為求自由身，什麼都肯放棄，這樣的打擊，對女人來說，不是不致命的。」

「那有錢，好過什麽都沒有，不是嗎？那個女子和他在一起不過爲了錢。你以爲真的爲了愛情？到最後，得益的還是棄婦。最關鍵是她要懂得振作。」

「不再年輕，什麼都看過了，什麼都試過了，男人自己也清楚，不過用錢換開心。但棄婦的痛苦之在於『棄』字上，人老珠黃青春不再，兒子都結婚生子了，以為這一輩子終於安安樂樂要過去了，突然一天，同床共枕的男人一封休書不要她了，只好哭著說，『好悽涼！』。我看著她哭訴，覺得像在看粵語殘片。」

「但至少有錢拿。你看她自己也不執拾一下。當然敵不過青春美少女。而且人家嬌嗲一聲，什麽都融化了。更加可貴的是人家和比自己小廿歲的，在一起就覺得自己也年輕了。真的不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冷眼旁觀，還是因為女主人公真的就是有些自暴自棄。我見過她的尊容，說的文雅叫「低調」，說的粗鄙就是「求其」。女人上了年紀，是求其不起的。不是精心妝扮，絕對襯托不出「腹有詩書氣自華」來。當然也必須真正有內涵，不然我們看到的都是浮華，流溢在表面，不小心，就弄出了「暴發」來。

「是啊，昨天讀報紙看到孟廣美被未婚夫騙光所有身家，她說，連呆在家裡自怨自艾的功夫都沒有，又只好重到職場拼殺。最慘的其實莫過於半老徐娘被男人拋棄又沒有一技之長或積蓄。」


欸，真叫人不知如何反應。
好端端一個看上去極度令人羨慕的豪門竟然突然遭受如此重創。
女人竟然還要去到別人府上哭訴如此慘痛，把幾乎說不出口的屈辱統統敘述一遍。
又是在自己傷口上灑一把鹽。
明明上個月，一起坐在鏞記嘆燒鵝的時候，還是濃情蜜意的。
老公不怎麼多話，常常需要問老婆，"comment dit-on ___ en cantonais?" （xxx嘅廣東話點講呀？）。
突然就要離婚了。
我不知道她如何生活下去。
這場離婚，一定很貴，兩敗俱傷。
不過，失去了人，換來些錢，總好過人財兩空。
畢業之後便是做定了全職闊太的，到了中年，又如何來得及捲土重來，大幹事業呢？

電影節——善終

本來禮拜天也需要上班，並不是一件很振奮人心的事情。
但是好在晚間有一場電影。
本屆電影節，敝人的最終回──"patti smith: dream of life"。
其實，我並不是她的歌迷，去看，純粹因為ann demeulemeester。　
開頭的時候，紅色的一片，駿馬奔騰。
大家會心一笑，呵，"horses"！
片子黑白的，搖搖晃晃，很對我的口味。
期間，竟然給我發現ann demeuleester本人！！
瘋狂激動了一下，估計整個戲院，認出ann的人，也只有我一個了。
後來，有一個場景說她近表演棚之前的，她對著鏡頭，指著鞋，褲，恤衫說，「prada，prada， comme des garcons」。
這個時候，有幾個女人的笑聲。
最尾那一幕，她把行李執入那個寫著「巴黎」的旅行袋，起身出發。
那套衣服，是去年發佈的新款。
真正美不勝收，型到爆，我簡直想起身站在椅子上，大聲地喊，"ann! you are so fucking awesome!"。
我滿足地走出戲院，今年雖然一個人度過了整個電影節。
但仍然善終，心存感激。
也覺得自己沒有選錯片子。
又：patti長得和charlotte gainsbourg有小小像，charlotte，另一個真正撐得起ann demeulemeester型格的人。

看不見的手

亞當‧史密斯在《國富論》中提出「看不見的手」，強調自由經濟體系應當由市場自己調節，達致最妥善的資源分配平衡(equilibria)。
我不諳宏觀經濟，對政府是否應當出手調節市場平衡沒有特別的看法，也不懂得究竟應當如何干預。
大約只記得我們學的是新古典主義(neoclassical)和凱恩斯主義(keynesian)，因為那本教科書，是課任老師參與編寫的。
用一句昨天晚上剛學會的北京話來說，那個老師就是一個「二逼」 ¹。
總之，多謝他的「二逼」，我最終棄暗投明，轉去修讀微觀經濟。
雖然，我隱隱約約記得修讀過若干貨幣、財政、國際金融以及進階宏觀的課程。
但最終不是我的研究方向，我做過的只是在考試前猛刨筆記而已。　　　

所以，現在無論報紙上面如何熱烈談論經濟狀況，我都沒有資格以一個「經濟系畢業生」的身分發言。

話雖如此，「看不見的手」卻屢次在昨天的馬拉松式聊天中被提及。
無非不就是關於「聽天由命」，還是「人定勝天」的信仰。
人，一般分為兩類──樂觀和悲觀的。
相信自己可以克服一切困難達致彼岸的，屬於樂天派。
社會需要大量的這類人，主流社會如果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戰勝困難，那終會淪亡的。
社會風氣還是仰賴於大部分人，雖然小圈子在此也扮演重要角色。
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越多越偏執，我一直覺得人之渺小實在不值得做任何抗爭。
一切的一切都由「看不見的手」所操控。
時間，空間，人物，一旦三個空間產生交疊點，應當要發生的事情必然會發生。
大概消極了一些，但生活中無數的例證都給予有力證明。
什麼理論都不能解釋某些現象的時候，惟一可以咎責的，就是那隻大手。
科學家應該也有無奈的時候吧？

1. “二逼”的大致含義為：“不會辦事”或“辦事方法不靈活導致失誤”。通常某人做錯了事情，我們可以稱其為“傻逼”。但某人如果做了事情，雖然結果對了，但方法不對或方法太離譜，我們可以稱其為“二逼”。 “二逼”這個詞比較難以理解，我們應在將來的生活中嘗試應用。

引申：“二逼”可以再度簡化，例如說：“你丫就是一二子”，這裡的“二子”和“二逼”的意思是一樣的，但要注意“一”字發二聲“姨”字。還可以說：“你可真二”。（出自：潛水的貓）

《是夢是真》

上次看了蔡明亮導演的那個3分鐘片斷以後。
就找來了《是夢是真》，龔秋霞，原唱的版本。
或許真的是年紀大了，聽返這些老人歌曲，覺得好舒服。
還有另外一個《夢中人》，夜裡站在冷風中等巴士的時候，很溫暖。

另外一個，還看過專訪的是吳鶯音，採訪的地點是，上海的百代小紅樓。
我去過那裡一次，現在是pub，還是叫 la villa rouge。
我記得裡面的洗手間裝飾很in，一點也沒有暴發戶的味道（這個在上海並不多見）。
晚間有駐唱歌手，女聲音質還蠻不錯的，我們後來點了一支《風繼續吹》．．．
講回正題，吳鶯音的歌也好好聽，她在訪談裡面回憶了許多從前的故事。
大概是因為故事豐富了人生，所以歌曲也便好聽起來了。



剛才google，順便看到了以下這個：
蔡明亮電影歌曲集，手工收集上傳 by gawe，感謝。
下载：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2877765/
曲目：01.葛蘭 - 我愛卡利蘇 《洞》1998
02.葛蘭 - 胭脂虎 《洞》1998
03.葛蘭 - 我要你的愛 《洞》1998
04.葛蘭 - 打噴嚏 《洞》1998
05.葛蘭 - 不管你是誰 《洞》1998
06.崔萍 - 南屏晚鐘 《天橋不見了》2002
07.姚莉 - 留戀 《不散》2003
08.洪鐘 - 半個月亮 《天邊一朵云》2005
09.姚莉 - 愛的開始 《天邊一朵云》2005
10.葛蘭 - 同情心 《天邊一朵云》2005
11.洪鐘 - 奇妙的約會 《天邊一朵云》2005
12.張露 - 靜心等 《天邊一朵云》2005
13.白光 - 天邊一朵云 《天邊一朵云》2005
14.李香蘭 - 恨不相逢未嫁時 《黑眼圈》2006
15.李香蘭 - 心曲 《黑眼圈》2006
16.龔秋霞 - 是夢是真 《是夢》2007
17.崔苔菁 - 爱神 《幫幫我，愛神》2007
18.巴奈 - 但是又何奈 《幫幫我，愛神》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