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作 孽

「自作孽，不可活」，我經常這麼說自己。
現今又重新實踐多一次。
因為看到琳瑯滿目，站在地上需要仰起頭，且也未必可以看到書架的頂層的時候，那種激動，是前所未有的。
去天地的時候，門口告示：「冬至夜提前關門，營業至7時。」
我抵達的時候離關門還有十五分鐘，在猶豫了0.3秒之後飛奔進去，隨便兜看了一圈，已經拎了8本書出來。
排隊埋單的時候，我前面的小朋友，一定以為我是瘋了。
她很驚恐地看看我，然後看著她媽媽……

會看簡體字是一件對於我們這些並不多錢又喜歡胡亂買書的人的頭等大事。
同樣的書，簡體中文版，要便宜將近一半。
當然，許多書是不出簡體中文版的，那也只好作罷。
上次去復旦大學的時候，友人領我去了「鹿鳴書店」。
久仰其名，要去探個究竟。
鋪面不大，藏書豐富，主要還是哲學，史學，文學，語言學類書籍。
更有一整櫃都是客人自己訂的書等待領回去，想必登記常客的那個本子，一定是寫完了一本又一本。
由於專業性過強，我也沒什麼文化，所以最後只買了一本《上海話大字典》就離開了。
而對面街更是有一間專攻外文的二手書店，我進去轉了轉。
書的品相雖然參差，但數目之眾多，語種之詳細也是令人吃驚的。
日文書，法文書，德文書，西班牙，捷克，你說的出來，它就可能有。
而復旦大學裡面的書店，更是不用多說。
基本上，售價都是標價的8.5折，更有一間「慶雲書店」有部分書籍是3.5折，還提供ems寄書服務，好像也有7折。
專門還有幾個櫃都是留給中華書局的，好像也是給專業的學生購買的吧，書目單上都是古籍，我讀上來都覺得拗口。

當然，學生未必都是做學問的，大部分都和我一樣是去混砂紙或者去拍拖的。
所以有間比較大型的書店，涉獵甚廣，除了專業類的書籍之外，還有流行文學，更有那些講美容的……
那間書店還有一整套的王小波，一整套的楊絳，一整套的村上春樹，一整套的王朔……
進去了，兜了三圈，越看越激動，若果不是時間不夠，我會買到手都提不動那個袋的。

問題就是這裡。
買雖然是買了這麼多，可是要搬回紐國，應該如何是好呢。
統共可能有廿幾本上下，而中文書的紙張比英文書要好，自然重許多。
就是統統搬回紐國，也不可能一次過都放在行李中。
我那些華衣總是要擺的……
怨恨。
又很不愿意去郵寄，因為生性不定，哪天決定回流了，又要寄回來……
而那些書，光是從奧市寄去首都已經耗了我不少錢銀。
不捨得扔或轉贈就是這樣的了。
無盡糾結的時候，突然想到F小姐的話，「我覺得買書又重又佔地方，不如你還是去網上看算了。」
這是一種令人快樂的糾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