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18 August 2009

關於香港·文學

「用廣東話的輔音加上上海話的輔音加上普通話的元音,基本上就是中國唐朝人講話的調子了。」,一個來聽講座的語言學系學生舉手發言。
「那不就是曹仁超說的國語嘛!」M對我擠擠眼睛。

(他的國語說得實在太好了,讓我有一種聽到紹興話的錯覺?仿似聽見了魯迅和周恩來的對話。)

言歸正傳。
政府提出的兩文三語是不是一個好的政策?
究竟有沒有香港文學這麽一說?
香港文學應該如何定義?
是否應該是中國人用中文書寫的才可以算作香港文學?
外國人用英文寫作以香港為背景的故事,合不合資格?
香港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多重身份——香港出身,在港接收基礎教育,喝洋墨水,取得外國居留權,最後仍舊選擇回流生活工作?
後殖民主義到底對香港的影響是什麽?
其實香港到底還是和其他前殖民地不同——別的殖民地,主子撤離以後,他們相繼獨立了,而香港不過換了個主子而已。
多元文化呢,多元文化又如何?
政府是否應該大力推廣書面化口語?

以上問題,今天來訪的杜教授稍事蜻蜓點水了一下。
她的理論則是從學術的觀點出發的。
她認爲既然英文可以有不同分支——英國英文,美國英文甚至紐國英文,爲什麽中文不可以有廣大分支?
書面化口語應當受到重視,而不是爲迎合當局的需要而全盤變成國語。
從前香港約有10%的人口是少數族裔——包括各色人種。
近幾年這個百分比下降到了約7%。
但仍舊有不少從前高官厚祿被調派來港的英人政務官和美國銀行大班選擇回流香港。
只是因爲習慣了香港的生活方式。
而近幾年的少數族裔組成也發生變化——南亞裔人士佔了絕大多數。
他們是否構成香港文化的一部分?
他們怎麽看待自己的身份?

最後她列了一張她認爲有代表性的「香港文學」書單:
《傾城之戀》(1943) 張愛玲
"a many-splendoured thing" (1952) by Han Suyin
"the world of suzie wong" (1957) by richard mason
《像我這樣的女子》 (1984) 西西
《胭脂扣》(1984) 李碧華
"chinese walls" (1994) xu xi
《地圖集:一個想象的城市考古學》(1997) 董啓章
《北京戲》(2006) 梁秉均

講完之後我上前詢問,被告知此文行將發表,有興趣取得一份原文的可以電郵至杜博士本人。
文章的題目是"marginal benefits: post-colonialism, multi-culturalism and identity in hong kong fiction and poetry"。

當然,我只有一個想法——關於大力推廣普通話。
學者的意見有時候並非十分實際。
政府背靠祖國,當然要推廣普通話。
至於書面文字麽,秦始皇一開始就是統一度量衡,統一貨幣,統一文字。
歷來我們就是這麽做的,爲了方便管制嘛。
有時候這些研究的領域的確挺有趣的,可惜沒有財力支持的話,基本上是不會有人去研究的。
況且現在最頂尖的學生都放棄了基礎科學去學商了,這樣的研究竟然要一個西人來牽頭。
嗚呼哀哉!

4 comments:

顧小鶴 said...

我以為會有倪亦舒小姐,哈哈哈哈

c.r said...

她出新書了,你買了嗎?

顧小鶴 said...

謬呀,我看到她出新書了不過,名字聽上去 好像另一“樂壇才女著作”喔,不過應該不會隨書奉送數十頁“清涼玉照”,哈哈哈哈

c.r said...

嗯,不知道怎樣。上一本我買完還沒有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