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古訓有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避免不了自己的八婆性格,返工時間,竟然和M小姐講電話長達十五分鐘!
間中還給走出來影印文件的老闆發現我手舞足蹈地講電話。
自從Judy誕下麟兒之後,我們都開始突然醒悟,好像覺得人生應該進入一個新境界。
也在中午出去買午餐的時候和莊太聊起她妹妹的女兒,以及她爸爸如何疼愛這個外孫女。
好像覺得就是爲了討好父母,是不是也要整個嬰孩出來,讓他們享享弄孫之樂?
於是越講越興奮,幾乎和M要將尚未有機會成爲受精卵的隱形小孩指腹爲婚。
說說下突然又講到入學問題。
自然是圍繞著究竟應該把孩子放回香港接受教育,還是應該留在紐國。
M是學教育學出生的,對紐國的中小學教育體制比較熟悉和了解。
她覺得judy不會忍心把她公子送回香港,好不容易自己和先生都掙脫了那個逼死人的殘酷競爭,爲什麽要把自己的小孩往火坑裏推?
我則是屬於比較理性,或者是帶著自私的家長。
個人覺得基礎教育十分重要,而在紐國這種注意培養小朋友其他質素的國家,對小朋友的教育發展是無甚幫助的。
並且我覺得小朋友是不能放任地由他自己自由發展的(我便是一個極端的壞例子),要教會小朋友什麽是紀律,有什麽基本的限制。
不需要10A,但在腦子裡留下一點公式,或者古詩詞都好,至少不要一片空白但滿口追求自由囉。
讀大學的時候幫中五和中六的學生補習過數學。
那些香港學生中三已經會做,並且只消一分半鐘便可以機械性地給出答案的題目,他們考試的時候花了半個小時,仍然沒有做完。
我解釋給她聽完一次,她仍然沒有明白。
第二次,稍稍明白一點……
很耐心地又問,其實還是不明白。
當時我竟然很耐心地教了第五遍。
我火暴的脾性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可以克制住,換作是其他情況,我應該會開始「妖氣纏身」了。
這個或許是日後我可以在學校做助教的重要鋪墊,因爲後來的學生本身質素參差不齊,加上解釋的内容又比較抽象,所以我每次上課内容只能完成2/3。
後來不知怎的又繞回應該送私立還是公立學校,假設留在紐國的話。
M和我都是出身私立學校,自然是私立學校的擁躉。
不過前日她回學校幫手安排考試事宜,眼看學生那些非常簡單的問題也是一片空白,不由嗟嘆學生質素下滑嚴重。
有些傳統名校收取學生要求特別苛刻,往往這些學校才是最最頂尖的。
他們對於國家的會考安排,持漠視態度,完全不加以理會,自行參加IB或者cambridge,因爲他們的學生,目光是面向全球。
紐國考評局的會考安排實在到了混賬的地步,每每提及,我們系的青木教授都要大肆批判一通。
事關她兩名適齡子女因爲這個混帳的會考,日漸偷懶,浪費了大好的學習機會。
其實,青木教授和她先生希拉斯教授皆是史丹福經濟學博士,青木教授此前更是擁東京大學數學系碩士學位。
遺傳基因在,即使懶惰,天生還是佔了些許優勢,不用太緊張。
……
所以,我們最後還是覺得因爲考評體制關係,應該建議judy送囝囝入私立名校,比較有世界眼光嘛。
越說越興奮,後來猛然間看到時間,已經講了十五分鐘之多。
並且,講的是一個才出生沒有多久的嬰兒的中學教育。
幻覺也好,八婆也好,我們也只是擔心他被誤了前程。
其實又何嘗不是杞人憂天呢,你鋪排好了所有的路,他未必懂得感激。
還是家父說的對,「如果自己生性嘅,有乜所謂o向邊度讀書啫,收尾咪又係靠自己嘅能力考大學?!」
最後還說我多事,自己的事情不理,管別人家的仔這麽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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