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 兆

衰老的先兆是什麽？
是不是經常回憶過去？
包不包括常常翻出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前的舊碟來煲？
又包不包括，看舊碟時，播到歷史片斷，可以清晰有條理地告訴同看的人，說，「嗱，1958年呀，是大躍進，跟住呢，1966年，發佈了《五·一六通知》，跟住，就是文化大革命了。」
嘩，當這句話説出來，鎮住Z小姐的同時，我自己也鎮住了。
天呀！我竟然知道「文化大革命」！
「我以前是學歷史的。」
嗯，真的呀，我以前是讀歷史科的，但是我最勁的不是中史。
而是法國大革命！
雖然都是大革命，但是不同的。
由於一些不可追溯的歷史原因，我亞媽很懼怕告訴我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的事情。
我只知道，她風高夜黑，和我舅父偷偷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把外公的一套瓷器打爛後，用布包起來，悄悄地扔掉了。
據説，在此期間，她參與了不少此類行動。
而我婆婆出門買菜，就同別人講笑說要去「提籃橋」或者「西寳興路」（前者是監獄，後者是殯儀館）。
對於這段歷史，我其實不甚了解，讀過一本《上海的金枝玉葉》而已。
此書講的是上海永安百貨的郭家四小姐，如何寵辱不驚，度過一生的。
合上書的時候，我淚流滿面。
……
坊間還有大量相關讀物，大家可以踴躍閲讀，對歷史，不能漠視。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
說回我們今晚煲的那只碟。
是bertolucci的《末代皇帝》。
是的，今次是第一次看。是的，看晚了。
看完了，就是感覺一個字「勁」。
有疑問如下：
那個女特務，是不是傳説中的川島芳子？
是的，我沒有讀過那本書，也沒有看過電影？
而我知道的女特務，就是川島芳子一個。
什麽王佳芝，我在電影之前，是不知道的。
聽過另一個叫鄭萍如的，據説是王佳芝的原型。
……
我的老人特徵開始顯現出來了。
在暴露真實年齡之前，我就在這裡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