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 然

朋友突然在msn給我一個連結。
説是讀《紅樓夢》時聽很襯。
「《紅樓夢》，好看嗎？我覺得我看不懂的。」我問。
這個L小姐在雪梨返工，曾經與我一間中學，一間大學。
上課的時候坐在一起，講話，吃東西，好散漫。
L小姐就是傳説中那個亦舒的超級大書迷。
大學的時候，她經常半夜不睡，把所有的能借到的亦舒作品全部看完。
因此也走堂無數，後來需要借我的作業來「 參考 」。
後來她還是堅持了讀會計專業，所以現在搬去雪梨了，那裡人工高許多。
比我出息多了。
「我覺得現在稍稍可以看懂一點了，也有小小耐性了。」
那她這麽定的人都只是少少耐性，我看來還需要10年。
「 我覺得很多事情都是忽然之間來了，忽然會走路了，忽然會説話了，忽然會寫字了……」
「 忽然找到工作了。」我說。
「 嗯，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麽的。」
「 忽然決定出埠遊學了。」
「 決定的不算，我總是後悔自己的決定。」L小姐和我一樣，後悔來到此地遊學。
「 那，忽然會開車了。 」
「 嗯，忽然滿臉皺紋了。」
「 嗯，突然遲暮。」竟然被我說出「 忽然遲暮 」，我也被我自己鎮住了。
「 嗯，就是這樣，少活了二十年。 」
最近L小姐特別容易感傷。可是雪梨並沒有轉秋天，還是40度高溫呀。
昨天，我和她對張敏儀又進行了熱烈討論。
我覺得長此下去，我會被嚴格監控的。
其實，我們都是愛張小姐的，相信大家也看出來了。
「 我以前覺得結婚就是找個好好過生活的人，不能找有激情的人。」她突然說。
「 我昨天忽然醒悟，如果不愛那個人，爲什麽結婚？ 已經爲了讀書而讀書，爲了工作而工作，半世過去，絕對不能再爲了結婚而結婚了。」
叫我除了O哂嘴，還能如何反應呢？
更加勁的在後面。
我說，我們公司搞的燒烤會上，我認識了一個在域多利大學教書的先生。
31嵗的女人，uc davis的博士，現在域多利教授econometrics。
就是很勁的那類人囉，而且最重要是，長得沒有很豬扒。
結果L小姐說，「 你去問問那個phd，是不是斷背的。」
「 何解？」
「 我覺得優秀人才，都是同志。」然後她舉出許多例證。
「 嗯，那你覺得張小姐？」
「 她，大概最愛自己吧，所以一直沒嫁，也算某种程度的斷背？」
那如果自戀也算同性戀的話，我也需要出櫃。
是的，我幾乎都和水仙一樣了，我自戀。
我當時就要封她做「金句王」的！
我們甚至還未那本將來會出版的，記載了我和她的對話的，有金句的書想好了名字。
果然未雨綢繆，有承擔。
書名叫《莉雅與我，不得不說的事》。
我們覺得很有賣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