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連環的轉變過程——由「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到「知道自己不知道」,到「知道自己知道」,隨而又進入了一個「不知道自己知道」的過程。
人生的意義在於「上下而求索」。
而我抬頭看看,前面的路,哈哈,果然很長。
更多《收穫》,於此閱讀。
那個夜晚,我在街頭,忽地一抬頭,看見了你。
過了幾天,中午飯,便在那裡食。
隔壁枱子有個高大的鬼婆大聲聊天,對侍應有些呼呼喝喝的。
出門埋單的時候,她也吃完了,和我迎面走過,點頭對我笑了一下。
然後她逕自繞過帳臺,向靠牆的矮櫥走去,然後從裏面拿出一本很大很厚的本子。
我有點莫名。
那天晚上,油膩的燒鵝還在肚子裡沒有消化,我翻開某小書尋找另一間餐館。
「咦,這不是中午看見的那個女人嗎?」
她,原來就是傳說中的M。
兩公婆都搭地鐵上班。
她害怕那些窮凶極惡地擁擠的人群,處處避讓。
反倒是那中文僅僅限於「謝謝」二字,從法蘭西來的先生,如魚得水,沒過多久已經熟悉了如何擠入擁擠車廂的路數。
他雖然還沒有學會滬語,卻已經在搭地鐵的時候,學會了殺手鐧——邊擠,邊嘟囔,「噢喲,噢喲」,一副不耐煩的地道中年上海師奶樣。
等到其他乘客,因見到原來剛才在「噢喲」的是老外而錯愕的空檔,他已經成功穿過人群,霸佔了一個「有利地勢」。
瞧,現實生活版的「入鄉隨俗」。
「你看,我說吧,她的歌迷平均年齡都在30上下。」
m小姐真是不客氣,「而像我們這樣的忠實歌迷,只好坐在山上。」她又接了一句。
「整個晚上都在show大長腿,美豔不可方物。」
「嗯,記得以前我們同住的時候,剛認識,還在讀中學,你每天都在聽她淺吟低唱。」
她自稱「黃金剩女,聖誕節獨自度過,也沒有收到什麽禮物。」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山上有人尖叫。
她是莫文蔚,所有今晚在場尖叫過、為之揮動螢光棒過、大聲叫encore之後合唱《如果沒有你》的那群人心目中的尤物。
謝謝你,今晚,我們過得很high。
五點兄即將有鉅作出爐,熱切翹首盼望中。
在他給出結論之前,我來隨便說兩句。
拋開那些陳詞濫調——金融體制、法律框架、政府管制、傳媒運作,等等的軟條件。
僅說說個人生活的經歷。
上個星期,我與友人相約在上海的南京西路附近吃飯。
那個地段,有全上海最貴價的百貨商店,門面堂皇極了,橙色的那個小馬牌和啡色的那個全民化的牌子,相互挨著,爭奇鬥豔。
因為怕交通堵塞,於是我選了搭乘地鐵。
正當我興奮地自己在腦中跟著lady gaga大唱《撲克臉》的時候,忽然音樂停了。
我以為是ipod touch出了問題,手伸進大衣口袋一摸,wtf?ipod早已不見,我像傻子一樣站在街上,耳朵裡還掛著那白色的耳機……只好默默地看周圍的人穿梭而過……
這已經不是偷竊了,是明搶啊,各位!明搶!
請問這種事情,你在中環,有沒有遇到過?
黑燈瞎火地,與各位來自全國各地的同胞,共同期待一場《十月圍城》。
之前聽過許多朋友說上海的電影院,簡直不能踏足,觀眾質素參差,不但有大聲聊天的,甚至還有講電話的。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不過幸好有心理準備,所以沒有像上次看《金鎖記》一樣,不斷呵斥別人住嘴這麼累。
放鬆下來,在和諧熱烈的氣氛當中看完了此片——期間有無數人傳簡訊的,更不用說接聽電話的,還有周圍的人不斷聊天的,介紹劇情的,猜測劇情發展的,評論演員造型的,還有吃糖炒栗子的……
當然,最值得一提的是,原來大家的笑點都和我一樣——在學友倒下之前,他停頓的那一下,大家都爆笑了出來。
心照。
人民並不因為貧窮而變得窮凶極惡,要想盡一切辦法,不惜一切代價地要發財,哪怕這些手段可能會讓嬰兒得腎結石。
有人問,「那你有沒有去過印度?什麽?你連去都未去過,就說喜歡?那裡那麼髒!」
我不知道這種強盜理論是如何而來的,但如果全部要是一塵不染,恐怕只有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了,可惜,我不喜歡醫院。
聽去過印度的大伯講,他遇到的印度人都很快樂,哪怕並不富裕,也過得很富足。
並沒有一副窮瘋了,想要一朝致富的醜惡樣子。
大概是因為有信仰吧?
忽然想到他們總理說過的一句話,很令我感動。
一個一切朝錢看的國家,一旦有了錢之後,便會顯現出各種惡劣的樣子,應正了一句「相由心生」。
對其他的一切則是,「先破壞,再建設,再修復」,無論是文化、景致、環境,甚至城市。
可惜,世界上,許多東西,就像某信用卡廣告常說的,乃無價之寶。
他們,又怎麼會明白這樣的道理?
於是,我能做的,只是聆聽——聽你不斷細數各種瑣碎的事物。
不能怨你吧,生活磨人。
在袋鼠國的這麼眾多日子,不知道你是如何過的,但怎麼好像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反倒是讓我覺得把你變成了一個被嬌寵慣了的蠻橫形象。
也好,反正日後並不會多見。
自此後,我變得有些害怕尋回那些丟失已久的記憶。
有過卻尋不回或者是最好的結局,因為它始終在記憶當中有個隱約的輪廓,有個迷蒙的影。
於是你常常會在夢境當中和他們重逢,重複那些放肆地嬉笑,調皮地追逐打鬧的日子。
終於在許多年後,因某個偶然的機會真的再見了,卻變成了無盡的失望……
或者曾經的美好,被封在虛幻的記憶當中就是最好的結果。
謝謝你的喜糖。
祝你們白頭到老。
生性開朗的她原本以為上司亦師亦友,從她身上學到許多。
加上大家都是鬼妹性格,還經常一起出游購物,相約吃飯——哪怕只是吃一頓bk。
可惜,現實生活版《宮心計》還是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畢竟還是未夠班,玩不起那鉤心鬥角的游戲。
失望總是有的,本以為效率奇高無比,極具合作精神的團隊乃從法蘭西文化跳脫出來,回到香港之後的一大獎勵。
不料,終究是逃不過那辦公室政治的宿命。
好在,她現在已經完全放開,正職以外,還開了一間設計工作室。
向來完美主義的她對本職工作已不再苛求自己。
做得好,亦不過如此,上司視為理所當然。
做不好,盡量改善,一切隨緣,沒有必要出賣自己。
至多,站起來,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嘆茶聊天,享受一下輕松的環境。
人生麼,本來就應該有點瑕疵。
其一,乃是政府架構的問題。
高人說,自從二〇〇一年,董生引進「主要官員問責制」以來,政府架構就出現了問題。
大眾有目共睹,小的於茲不贅。
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有局長實在忙到飛起的時候,根本連立法會會議都無暇出席。
於而代之,赴會的,便是常秘。
好,結果,所謂的「問責」,出來擔負「政治責任」的還是公務員。
之後,又創建出來一層「副局長」來承擔「政治責任」。
副局長喎,究竟和公務員如何磨合?
雖然和常秘無從屬關係,卻不知如何合作。
外行領導內行,結果統統變成了外行。
下屬被搞得一頭煙,受害的,還是公務員團體的士氣。
所以,無論局長回應「長江後浪推前浪」時的心情如何。
不爭的事實,就是「青黃不接」和結構混亂。
換作你來當這個常秘,上面又有人,中間并排有人,下面是你要負責照看的一班手足,偏偏每天事情最多的是你,去立法會接「蕉」的是你,還要被指著鼻子問候家人,這樣的位子,你要不要坐吖?
關於第二個問題,高人說,吸引外界人才入政府,必須條件優厚。
許多服務於商界的能人志士,一旦見到需要自動隱退長達三年,便對此工失去興趣。
所以此舉只是優厚的服務條件其中之一。
這麼說來,又繞回我的第三個問題去了。
在最初招兵買馬的時候,政府又能夠開出什么優厚的條件,讓更多新血覺得服務大眾之餘也可以很驕傲地認為自己做的的確是一份超級「筍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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